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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贺:“你忘了,郭大叔在驿馆做事,往来周围只要行经驿馆,他都知晓。”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似乎是小事一桩。陆旋不知他何时去做的这一切,这些时日从未表露过。
“那康王的命令又是怎么回事?”
陆旋问。
班贺耐着性子回答:“因为盐。玉成县隶属康王封地,封地内没有商贸要道,矿产稀疏,一直以来资源并不丰饶,身为领主的康王为此颇为困扰。若是有了盐井,不出三年,这个地方将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没有领主可以拒绝。”
盐课的重要陆旋清楚,可多几口盐井能有那么大的作用?
“盐井开采、煮盐工坊的都需要大量工人,那么就得有住处,建造房屋的木匠瓦匠随之而来。人多了那吃穿用度必不可少,买卖市集便应运而生。有市集,周围村县往来交易,加之盐要往外转运,自然会形成商道。”
班贺浅显提点两句,陆旋立刻明白,那将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利益所在。
这说的还仅仅是盐井所带来的附加价值,盐课这些年逐年增长,盐本身更是能带来巨大财富的东西。
难怪,葛容钦听到盐井会如此激动。
“你要留在这里,开盐井?”陆旋眉心蹙起。
“我只是从旁协助而已,自有专人去做。”班贺提起这个脸色好看了些,不愉快消退不少。
第二日一早,陆旋就知道他为何会有那样放松的神情,同时也知晓了,那壶酒并不是为葛容钦准备的。
那名为谢缘客的人清早就敲响了院门,班贺前去开门,二人相见,皆是面露欣喜,问候过热切叙旧,双手交握不放,如同每一对许久未见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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