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这个威胁很好使,所以乐此不疲。
盛星河絮絮叨叨:“他看你跟别人睡在一起,气得摔个杯子还被提醒赔不起,吵架都没有底气!”
“他每次和你一起在人前出现的时候,你以为他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看他的吗?你注意过别人看他的眼神吗?”
闻亦当然知道一个年轻漂亮的男孩子站在自己身边,会被别人贴上什么样的标签。
什么食物放在供桌上都会变成贡品,任何漂亮男孩儿站在闻亦身边都是“宝贝”。
至于盛星河自身,他的思想,他的坚持,他的尊严,他的一切一切,都不重要,没人在乎。
那些投向“宝贝”的视线不浓烈,但歹毒,带着隐晦的轻蔑和戏谑。
闻亦知道这些,可他在意过吗?还真的没有。
因为一直都这样,已经是像呼吸一样理所当然容易被视而不见的事,所以使得他在这种事的关注度上有一种惰性。
盛星河把头抵在他肩上,很委屈:“我真的不喜欢那个盛星河,他什么都没有……”
除了一腔的热爱和忍耐,什么都没有。
没有底气,没有能力,甚至没有立场。
闻亦怔愣地看了他好大一会儿,眼睛有点红了,他把盛星河揽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盛星河,人都这样,会讨厌曾经无能为力的那个自己。”
“但是你不要这样,过去那个你,也是现在的你的一部分,这是没办法分割……”
说到这里闻亦停下了,他发现自己的逻辑无法自洽了。
跟盛星河说喜欢过去的小星星,不喜欢现在的盛星河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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