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正三品的妃位,屁事不管。
什么都由着同阶的三皇子母妃李怜处理。
先头得宠时,也不争不抢,只请皇帝赐了她一株百年的老梨树,种在冷云宫的后院里。
谁TM赏赐求梨树的啊?!
后来生了沈离,其他妃子都挖空心思教育儿子如何获取圣宠,慕容婉偏不。
她直接把沈离锁冷云宫里了。
既不在沈谨面前晃悠,也不令他结交宫中的各方势力。
朱枢盛世已久,朝中势力盘根交错。
总有些剑走偏锋的,不将宝压在那几位备受宠爱的年长皇子身上,要试一试冷宫里这条不世出的咸鱼。
结果,自然是被活活咸死了。
咸鱼不肯挪窝,三餐都是太医署的中药汤。
沈言身为先帝册封的睿王,一无实权,二不受宠。
虽然沈谨这个大哥同他没什么芥蒂,帝王之家,兄弟情终究比纸片厚不了多少。
他几乎没见过这个小侄儿。
“替我把盖头去了吧。”
沈言笑笑,微一低头,方便沈离挑起他头上那块缀满金珠的大红喜帕:“过来。”
少年这才直起身子,俯身靠近他。
沈言垂着眼,少年靠近时,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冷香。
寡淡而缥缈,不似进贡的那些熏香,带了点捉摸不定的清幽。
是梨花的味道么…..
感觉到头顶一轻,被遮挡的视野瞬间明亮起来,刺得他不由地眨了眨眼。
红烛垂泪,裘毯锦被。
沈言抬起头,第一次看清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侄儿。
面前的少年长身而立,发如流泉,眉心一点伤痕,似一抹朱砂。
那是一张很好看的脸。
比之慕容婉的清丽脱俗,少了几分灵动,却因继承了沈谨的血脉,仿佛冰泉中开出的一株莲花,偏生又染了点红尘。
——是令人心动,混合了两种不同风情的美丽。
少年取下喜帕,老老实实地退到一旁。
他身上的月白帝袍外裹着一件和他嫁衣同色的长袍——估计是于文取抓到他后,临时给披上的。
哦,对了。
他这个好侄儿,在拜堂前,跟人私奔了…..
沈言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
他本就生得俊美,凤眼薄唇,一头长发黑如裂锦。如今身着嫁衣,更平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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