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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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声音顿了顿，突然问：“我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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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比他们都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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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完，季婵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然而黑暗中，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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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声音的主人叹息了一声：“可惜，我八尾尽断，没办法变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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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封之事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她会对眼前这名濒死的女子说，也只是想在死前找个人说说话而已。讨封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执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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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季婵心里莫名生出一股不甘，她什么都做不了，连死前想帮别人一把，也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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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死了。”那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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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奔逃万里来了大夏的上京，这里根本没有让她活下去的办法，她闯进城中，依旧只能等死，只是没想到死前竟然还能有个人类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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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婵看不到的黑暗中，一只没有尾巴，满身都是深可见骨的伤痕的狐妖安静地趴伏在地。她的身体已经破败不堪，坚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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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在她身上，很快就被她流出的血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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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同死在这里，或许这就是你们人类说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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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婵似被她话语中那抹微小的惊喜所感染，不自觉地扯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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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人陪着一同死，也算是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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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八尾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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