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谢珩缓了语气,“倘若父皇按律论处,不作牵连,朝臣没了后顾之忧,必定感念天恩浩荡,诚心归服父皇。母妃和大哥在天之灵,必定乐意见此。”见端拱帝脸色犹自阴沉,续道:“倘若高探微、傅玄的命仍不能消了父皇怒意,待朝政稳固后再行处置高家其他人,又有何不可?”
☆、84.084
自那日端拱帝与戎楼议定婚事后,
礼部果然应命筹备,
迅纳彩、问名,并由如今炙手可热的左相姜瞻保媒,
因谢珩的恩师苏老先生近来在京城盘桓,也请了他出动。问名的结果自然是大吉,
遂由内府安排,
准备聘礼。
伽罗反倒闲了下来。
皇家提亲的人上门,她自然不好再留住鸿胪客馆,
傅家的府邸早已查封,家产也被抄没。好在外祖父途中已有准备,在京城里买了座府邸,事先收拾好,安排伽罗父女和谭氏、岚姑等人住进去。
今日段贵妃派的内监来传旨时,
谢珩正巧来看她,听得此事,
遂提出陪她入宫。
如今皇后之位虚悬,端拱帝膝下东宫牢固,也没有另册皇后之一,段贵妃虽非正宫,
却也是代掌六宫之事,
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伽罗不能怠慢,
临出门前好生装扮过,
遂乘车至宫门前,
再徒步入内。
三月的春阳已十分暖热,
走在宫墙夹峙的廊道间,两侧朱墙上的琉璃瓦被照得辉彩耀目,沿墙根偶尔栽种花树,被宫人修建得格外整洁。仪秋宫在皇宫的东北角,离东宫甚近,先前伽罗被召入紫宸殿时,还曾经过附近的廊道。
不过此时,她的心情显然要明媚许多。
谢珩走在她身侧,经过廊道交汇处,不由想起那时伽罗被乐安公主堵在这里,拿拂秣狗吓唬的场景。他侧头觑她,见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