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程的喘息可能不完全是因为体力问题。
“……”齐程没回答,老年人一样摸索着,按亮了床边的开关。
就像是默契多年的朋友那样,灯光一亮,迟稚涵迅速低头,而齐程,用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速度,钻回了被子。
被子里的人不是在喘息,简直像是在发抖。
“……我已经走远了。”迟稚涵站到了客厅中央,双手举成了投降的样子。
齐程花了很长时间才喘匀了呼吸,问的时候带着自嘲:“赵医生还说了多少我的事。”
“应该都说了。”迟稚涵很老实。
齐程不说话了。
迟稚涵呆呆的站了一会,然后问:“要喝水么?”
嗓子哑成这样应该是要的吧。
床头被敲了两下。
……
迟稚涵沉默,齐程的屋子她那段时间刻意的记了所有的位子,所以很熟,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床头柜上,站远了之后才开口:“是不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舒服?”
没动静。
迟稚涵耸肩,顺着灯光开始调低暖气,问都没问就拉开了一点窗帘打开了窗。
“……你干吗?”感觉到外面树叶被风刮过声音的齐程忍不住开口。
“透气,就几分钟,我快憋死了。”迟稚涵在窗口声音闷闷的。
齐程在床上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在这个空间里,谁都没有再发出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