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风焰这样“不拘小节”的人。
难不成奴隶都像风焰这般?
不,绝对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奴隶,能有风焰这般胆量。
“你是奴隶,却一步登天,的确有本事。”重英干脆背过身去,不去看风焰。
风焰双手叉腰,展开上身肌肉,背肌的轮廓在月光下,于地面投下一片黑影,身影伟岸像一座小山。
如山的压力就在重英背后站着,眼前是连绵的群山,唯有月光柔和,化在心间。
“重英,你可想好了?该如何帮我,推翻重家。”风焰的声音浑厚有力,若非平日嬉皮笑脸,这样的声音,应当来自于一个沉稳之人。
重英的背影轻颤,也许是夜风太冷,他抬头看向空中明月,月如银钩,而他也要上钩。
“帮你,还是帮风家,或只是风墨?”重英沉吟道,心中也在纠结,自己这么做恐怕会遗臭万年。
重家本就是南兆王室的叛徒,而他重英,也要走老路,当个谋逆之人吗?
“你想帮谁,才能心甘情愿。”风焰上前一步,更加靠近重英的身后,声音近在耳畔,不怒自威。
“我……”重英闭上眼,脑海中一片混乱漆黑,唯有那点光在身后闪耀着,吸引着他飞蛾扑火。
他出生的那一年,重家逐出南兆王畿,随着生母颠沛流离到了高阳国。
生母却只是他爹的小妾,更因他身体异于常人,被视为不祥之兆,差点被溺死于池塘中。当时年幼,他自然记不得,但窒息将死的痛苦,却会在噩梦中重现,母亲姣好的面容苍白如雪,在一步步远离他的世界。
十岁那年,重英的两个兄长犯了错,却污蔑他们母子二人,重英之母独揽罪责,投江自尽。
“你活着,就该为自己赎罪,因你本就有罪。”重英的爹,如今的中军将重锰,多次这样对他说过。
重英从骨子里的阴鸷是对重家的恨,也有对爱而不得,众叛亲离的痛。
无人爱他,皆在侮他,他只能回之以恨,看似高高在上,以独步天下的剑术俯视众人,实际上,这剑术是他苦练十数年,没日没夜对着江水,回忆着逝去生母,咬牙练出来的。
他自然瞧不起那些体弱的王公贵族,这些痛无人亲身体会,谁会理解他?
再想风焰那句“心甘情愿”,他重英何来心甘情愿过,有的只是愤世恨俗的不甘和不愿屈服的不愿。
“风焰,你究竟是何人?姓甚名谁。”重英深吸一口气,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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