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父体的“细致贴心”,且牢牢记住了温司丽为自己所起的名字:摩翡。
不过很可惜,当它蠕动着、呼啸着从阴道口探出诡谲狰狞的卷须,温柔而又强有力地缠住孕母的下肢,小心翼翼地从生殖道中一点点钻出后——那位在分娩过程中被腹中怪物完全操控,并始终被凛冬之夜奸淫着的金蝎贵女,却是破天荒地忘记了少女时代的野心与狂想。
从受孕至临盆,她那具健康姣美的肉体不曾有过丝毫受罪,甚至小腹都不见有半点隆起,看起来与妊娠之前别无二致。而在短暂且无痛的生产中,温司丽更是连体能都未被消耗几分。
这是由于小异种自主选择了“静滞发育”。它非但不曾从温司丽的血肉器官中抽取过多少生命能量,反倒不时将胚胎深处储藏的原初营养分离出来,不舍却又殷切地输送到母亲的身体各处。
以此为代价,直至真正降临于世的前一刻,它都处于某种极端脱水、缺氧及饥饿的状态。这令小家伙失去了晋阶为雌性的资本,因此它虽为二代异种,但也只是一头完美却原始的雄性。
可饶是如此,在面对极致扭曲的异常,无可忍受的屈辱,以及爱人那分不清是甜美抑或残酷的笑容时,温司丽仍无法自抑地陷入强烈的应激障碍。
在这等形同噩梦的情形下,除却汹涌激荡的惊惧和厌恶,怀疑的种子亦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她绝不甘心充当一具被压榨欺骗利用,软弱、可怜且又毫无尊严的繁殖载体,更不愿意接受幻觉中被开膛破肚、枯萎凋零的丑陋结局。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温司丽的担忧和揣测倒也并非全然的妄想。毕竟,她的长子若当真展现出与生俱来的掠夺性,那么温司丽的下场必将极其惨烈。
它完全有能力在人类的子宫中发起环境改造,同时迅速膨胀,冰冷而高效地收割母体的每一滴养分。一旦需要或想要提前出世,即可在极短时间内榨干她的机能寿命,再像一只寄生生物那样破腹而出,顺便勤俭节约地吃掉邻近的残骸。
然而在现实中,对于上下两代异种而言,温司丽却是宝贵的、唯一的、必须呵护的伴侣,以及神圣的、特殊的、必须敬重的母亲。
所以,她才可轻而易举地踹开彼时尚无人形,只能扬起亵渎的嗅探器官、不断哼唧呢喃的小异种,并在它高高弹跃而起,妄图扑进她怀中撒娇时,毫不留情地以一根护身手杖相迎。
温司丽似乎本能地忽略了激怒它的概率和被反扑的恶果,但这些不理智的行为显然不曾为她带来任何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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