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安泽荒对待这伪私生子弟弟的态度,就连知悉些许内情的秘书官都颇为迷惑。
在柳灿荷看来,那或许是夹杂着妒恨的厌鄙,或许是发泄郁气和怒火的恶念,抑或是摧折美丽又冷傲之物的凶欲……单从种种压迫行径上去看,只能以残酷无情来形容,但又确实隐含着几许难言的特别。
她也曾怀疑过团长是否对梅宫心存幻想,只是不屑于屈尊就卑,兼之互有误解,方才造成了两人之间的险恶关系,为此还委婉地试探过他的口风。
秘书官会生出这种猜测并不奇怪,谁让少年偏偏是“美人蛇”一族的后裔呢?然而安泽荒的反应,却让她不得不推翻了这一可笑的推论。
那位高蹇英武的军团长不仅以漠然、冷血的言辞否定了下属的臆想,更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以宠用那具低贱肉体为耻,而且的确从未亲身侵犯过梅宫沼。
这让柳灿荷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异样。她所追随崇拜的安泽团长,特种战营梦魇骑兵的精神领袖,理应是一名尊礼检裁、凛严威肃、深具统帅风采的强者。
另外,他所支配的那振华丽又纤长的战刀,同样证明了其主远超凡俗的强悍素质,以及烈焰羌鹫对天然家臣的信恃和纵容。
若非如此,即便它是团长亡母的遗物,赤金名门也不会允许他继承此等禁忌之刀。要知道,“黑神孽”这一特殊系列,非但是用来对抗非人怪物的终极底牌,亦是遗迹兵器中唯一可伤及名门族裔的类别!
而他在挥动利刃斩杀叛徒敌人时的恐怖冰冷,镇压外流失控的劣等怪形时的沉着高效,乃至与曾经是同僚的噩堕体战斗时的游刃有余,则皆如一道道炫目嗜血的锋芒,深深地烙刻在她的心底。
可是……对真正的强者而言,私下凌辱毫无反抗之力的弱者,从来都是洗不净的污点。
至于眼下,不管安泽荒是否已尽了兴,泄了火,在这场将要持续整整三个昼夜的盛大祭典上,针对几位蝎鹫血裔的安全保卫工作才是重中之重——没有任何私务和私欲,可以凌驾于赤金名门的相关事项。
白署长郑重交待过,情报署的工作绝不可被监察厅那边比下去,更不能在负责的辖区内出现纰漏。
但现在,流程繁杂的三旧祭才刚开场不久,戈缇就脱离了原定的规划路线。在接下来的漫长巡行里,他们又要如何完成使命?
安泽团长若不亲自前去劝谏,就凭一帮不受待见的西除党党徒,怎能搞得定这个性格有些一言难尽的大少爷?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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