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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鉴于少年那仿佛想不开的——挑剔情人的独特口味,使得他至今都未有实践的机会。而真正严峻的问题是,在此之前他只存在心理层面的症结,在品尝过数次灵肉癫狂、失控崩溃的滋味后,他的欲望对象便将永远指向至强的存在,自此再无选择余地。
任何低阶的、平庸的、不够完美的生命,都无法再对他形成有效的吸引力。
戈缇确信自己当前处于绝对清醒的状态。然而回顾之前被掠食器官与巨蜂阳茎从内到外彻底侵犯的种种细节,焦躁、疑虑、恐慌、窒息……诸如以上的情绪却未剧烈沸腾。
相反,他意外地沉浸于一种真实而温暖、提不起半分抗拒的安全感中。只是在脑海中浮起某些尤为恐怖的场景碎片时,戈缇的心脏仍会不受控制地微微加速跳动。
可许多在承受异形交合之际冒出的想法却未再翻涌,包括他曾被短暂激起、但又不愿正视的强烈痛恨乃至隐隐杀意,全都在意识中沉没得不见踪影。
此刻在戈缇平静心湖深处游动着的,是零星且无伤大雅的杂念。比如说,明明是他斗志昂扬、蛮横且任性地对时瑟提出了交往请求,在剖明心迹后则又乐此不疲地骚扰恋人,而今怎么就沦落到了如此被动的地步?
※※※※
回想当初的告白之日,戈缇即是站在一架厚重、精巧、铺满彩艳漆纸的机械旱船顶部,头侧戴着一张古拙的彩漆木雕面具,隔着喧嚣且缤纷的茫茫人海,精准地找到了远在长街另一端的“禁庭之眼”。
那一日,正逢“三旧祭”的开幕。
三旧,即旧物、旧俗、旧观。在这场恰好轮到由瑞丹什密契学院主办,“天学区”三大学府挂名参展的大祭典上,五光十色的闪粉无休无止地漫天飘洒,犹如一阵阵浸染了丰富色彩的污素雨。
而那一支支在街面上游行的、诡异又冗长的盛装大队,无疑是瑞丹什一派的手笔。在如织的人流间,则回荡着古老、苍凉、透着浓郁血腥感的歌谣。
在此条长街的尽头,便是臭名昭着的仲裁广场,每个孩子都会在特定时期被组织前去“集体观光”的噩梦胜地。
望见意料之中的那人后,戈缇便收回袖珍的高倍望远镜,拉下面具重遮容颜,旋即从船首那高耸神异、大口翕张的鲸头上一跃而下!
他熟练地避开正在起舞行进的高跷列队,旋转着躲过扮成牵丝傀儡的学生们,在众多阴森鬼魅的彩塑花车之间轻盈穿梭,恶劣而巧妙地摆脱着机密情报署武装便衣的暗中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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