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而今两者多了情人这层更亲厚、更密切,危险指数呈飙升态势的关系,他对时瑟的视感自是愈加恶劣,几乎视如敌寇。
而焦家的人也够胆,戈缇想。为了一个挤到他跟前的机会,连监察厅这等隐秘机关都敢冒进,也不怕被人挖坑设计,平白折在里面。
众所周知,一名外人进入监察厅,纵使持有正当名义,滞留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出变故。在这里,最不缺少的就是恶意与狩猎的目光。
因此,不论对焦家的套路是否感冒,他都选择驱逐了事。
在离开前对焦洛的提醒,也是防止其大意被人做文章。
赤金名门的基因血脉和病理数据,绝不能以任何理由外泄。焦洛沾手了此事,但凡被挑出一丝疏漏,都足以构成致命的指控。
如若操作得狠些,别说焦家,就连安泽荒都得负有连带责任。无论在明在暗,这帮家伙内斗的架势,不止一次使人大开眼界。
时瑟叹了口气,拉起戈缇的手,温暖的指腹轻搭在他的手背上,细致而柔缓地摩挲着,说:“虽说你没什么大碍,可还是该注意一些。眼下伤还没好全,你好歹收敛点,若硬把自己折腾出毛病,我可不会再替你遮掩了。”
戈缇想象了一下消息公开后,打着探望名义蜂拥而至、堪称群魔乱舞的人群,顿时有了种想要跳窗的冲动。
他抽回一只手,反拍了回去:“我没这么虚弱!”旋即又补充了句,“再说了,有你在,我哪会有后顾之忧?”
时瑟根本不吃他这套,“再这样,你还是躺在病床上养着吧。”
戈缇满身张扬的气焰一消,紧跟着又不以为然地哼了声,空出来的手探向桌边,那里摆着一台复古留声机。
硕大的喇叭雕工精美,犹若一枝盛放的水晶兰。在那钟形花筒的边缘则攀附着一只幽光蜘蛛,清澈、空灵而且带着难以形容的扭曲感。
他正要启动开关,却忽又顿住,视线挪向另一侧,定在资料柜上方。他从中拿出一份情报,凝神看了一会,神色间浮上讶然。
当着此间主人的面,戈缇大大咧咧地坐上桌台,舒坦又放肆地舒展了一遍四肢,然后两条长腿交叉相叠,宽松的裤脚下露出骨肉匀称、曲线健美的小腿。
他侧过身来,以一种慵懒又轻盈的姿态,低头望着时瑟,“你还在查那件事?有意义吗?”
这份情报,正是截取自时瑟从情报署带出的档案文件。
时瑟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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