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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平时,盛森渊忍不了多久就会告诉她她哪里做得不好,绝不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这次他不仅突然发怒,竟然也没有解释,阴着脸在前头领路,回到清凉院的卧房,他哐地推开门,咚地坐下。
反正撞来撞去是他自己痛,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盛森渊咬咬牙忍了。
“关门!”
“哦。”元娘回头将门合拢,转身面对着盛森渊,等他提正事。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现在他总该说了吧?
元娘料想无错,门一关盛森渊便冷声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去做陈高远的妾室?你以为他几次三番向我讨你是真的喜欢你吗?这个人只不过是见色起意,从来都是喜新厌旧,养在家里的女人没一个能受宠超过三个月,你,你……”他越说越火,满肚子的话一起涌上来的结果就是竟不知道先说哪句。
“少爷,您为什么要生气?我没想做他的妾室。”趁着他结巴的时候,元娘赶紧插嘴,“妾室是什么?”这是她没听过的词,见陈今桂说起时带着笑,以为是好话,才多嘴问一句。
盛森渊的怒焰顿时被这一瓢冷水浇熄:“你,你不知道?”
他一愣,又无语地摇摇头,自嘲道:“对,你不知道。”
☆、绵绵
方才盛森渊被陈今桂的话赶话激得头脑发烫,只当她是动了心,真想去做陈今桂的妾。没错,在那种场合,元娘的提问确实不合时宜,换作其他任何人来,都会以为她是意动。可是,元娘不是别人,她说话不会有潜台词,她发问,就真的只是好奇陈今桂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没有暗示,没有他意,那这次……
岂非是他自摆乌龙?
盛森渊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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