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吹桂影,斑驳的树影映进屋来,将她的身影也映得单薄了几分。
吴祖卿怜惜地看着外孙女,目光温柔又无力。他伸手替蕙宁理了理鬓发,声音微微发颤:“孩子,外公大不了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你周全……”
蕙宁却摇了摇头,眉眼低垂,嘴角勉强扬起一抹笑意:“外公,谢逢舟奉旨尚公主的时候,我就同他说过,我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现在也一样。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您让蕙宁要怎么活下去?”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决绝的温柔。说到最后,反倒安慰起吴祖卿来:“没关系的,外公。国公府也是名门望族,赵夫人和温大人都和气得很,我嫁过去不至于受了委屈。”
院里的风吹过,带来几声秋虫低鸣。
“他们若真待你不薄,那自然是好的,”吴祖卿低声道,眼底的疼惜愈发浓烈,“只是温钧野那孩子,性子顽劣,你嫁过去可要多加防备。”
蕙宁静静听着,神色温婉,语气却坚韧得很:“夫妻本是一体,我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他若真敢欺辱于我,也是败坏国公府的名声,想来他也不敢如此。”
正当祖孙二人心事沉沉之际,忽听院外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绛珠慌慌张张奔进来,小声禀道:“谢大人携公主来了。”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一阵喧闹。
谢逢舟神色冷峻,一手紧攥着公主的手腕,不顾公主挣扎,快步走进堂内。
谢逢舟一眼看见蕙宁,见她眼圈通红、神色憔悴,心头猛地一紧。顾不得许多,他回头对公主冷声道:“今日之事皆因你而起,于情于理,公主也该问候一声。”
公主脸色苍白,眼眶里泪光盈盈,分明是被谢逢舟的严厉吓住了。她本就是娇生惯养,何曾被人这般责难?眼见谢逢舟语气愈发严厉,终于委屈地低声啜泣起来,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落在明艳的宫裙上,像是落在池水里的梅花瓣,一点点晕开。
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