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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宁微微点头,吴祖卿觑见外孙女鸦青鬓角掩着的玉容殊无喜色,便不由得又追问:“其他人呢?”
“都瞧见了。”蕙宁心里忽然浮现出探花郎那张玉山倾倒的面庞,温文尔雅,眉目如画,面色一红,瞬间便掩饰了去。
吴祖卿心中明了,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外孙女大了,看来呀,真得赶紧定下门亲事了。女儿家心思外向,早晚得有个依靠。”
蕙宁抬眼望了望他,嗔道:“外公,您别这么说。我愿意在家陪着您,我若是也走了,谁来照顾您?总不能让表哥陈轻霄回来气您吧。”
一提起外孙子陈轻霄,吴祖卿顿时感到一阵头痛,这外孙子也是一表人才,可惜性格跳脱,和吴祖卿话不投机半句多,每次都把吴祖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得。吴祖卿忍不住叹道:“好好好,那就在家陪着外公吧。外公也不愿意见你远嫁他乡。”
作为朝中典选台的大提举,新科进士们自然要纷纷前来拜见吴祖卿。吴祖卿婉拒了大部分,只选了几位自己最欣赏的士子,包括状元榜眼探花等人。
蕙宁坐在屋内,专心绣着那幅《九转璇玑四时图》,这幅刺绣并非寻常,采用了双面三异绣法——异色、异形、异针,正面是四季如画的全景,反面则巧妙地呈现出璇玑回文诗。七十六种真丝劈绒线的交织,理丝一事便已繁琐无比。
婢女绛珠一边整理着针线,一边低声问道:“大老爷正在前头宴请金科状元,姑娘不去偷偷瞧瞧吗?”
蕙宁轻笑,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淡淡道:“白日里见过了,又有什么可去看的?”
绛珠眼中闪过一抹俏皮,低声打趣:“大老爷这几日天天念叨着那位状元郎,莫不是想将状元郎留给姑娘?”
蕙宁闻言忙斥道:“胡说八道!这话让人听见可不成!”
绛珠见状,忙不迭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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