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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来到正殿,发现外面种了数不清的红色腊梅,犹如一片火海绵延不断,每个人都慌里慌张地往上挂着鲜红布条。
而不远处的裴淮屿软弱无骨地靠在墙边,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微微耷拉着,眸底深处全然得是漫不经心。纤细修长的手指正百般无聊地拨弄着华服下摆上垂着的玉。
而裴淮屿远远就看到谢昭奕带着沈凤绝走来,只是隔着远处轻飘飘地扫了他们一眼,谢昭奕就退下了留给二人足够空间。
裴淮屿引领着沈凤绝慢慢走着,一路上状似是不经意间提起刚刚喝药时的小插曲疑惑问道:“怎的那药太苦了喝不下去?是药三分毒,那也是为了你好。”
沈凤绝听出了他什么意思,僵了僵身子打岔道:“谢昭奕不是说过这里景色宜人吗?现在聊这些说什么?”
裴淮屿有些不满他的打岔,但忽然是想到了转过头看着他,碧绿的眼底满是戏谑:“宴会上没什么有趣节目,听说你剑舞的不错到时给大家助助兴如何?”
沈凤绝闻言藏着宽大衣袍里的手被出自己掐出了血,但面上还是挤出了个笑容道:“嗯,我会好好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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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屿无趣地应了一声,临走前像是察觉了什么还轻飘飘地扫了眼沈凤绝藏着衣袍下的汤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