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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的霉味比萧凡想象中更重,混合着铁锈与血渍的腥气直往鼻腔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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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墙上的火把被穿堂风刮得噼啪作响,将两个犯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左边蜷缩在草席上的是劳德诺,右边被铁链锁在石柱上的则是封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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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的新棋子来了。\\"封不平率先开口,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刺,\\"小娃娃,你当这地牢是行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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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你送药,不过是要借你引蛇出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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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凡脚步微顿,目光扫过封不平腰间那道未愈的剑伤——那是前日岳不群用紫霞真气震开的,此刻正渗着暗红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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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劳德诺,那嵩山派卧底正抱着膝盖发抖,可嘴角却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月光从气窗漏进来,正照在他藏在袖中的右手背上——那里有道新鲜的抓痕,像是用指甲挠出来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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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兄,药膏。\\"萧凡将药盏放在石案上,指尖轻轻叩了叩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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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与守狱弟子约好的暗号:若盏沿朝下,便是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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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不平突然笑了,铁链哗啦作响:\\"你当这地牢能困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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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那老伙计寻到松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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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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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劳德诺突然尖声叫起来,浑浊的眼珠瞪得滚圆,\\"松鹤令现世,嵩山派的人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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