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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嘉简直气笑了:“你们……六殿下年不过十五而已!”
凌太子固然也是十五六岁便成了婚,但那是正正经经的成婚延绵子嗣,如今这算什么?更何况六殿下他的情况能一样吗?——心灵已经很扭曲了,身体至少要保住!
虽已入了歧途,却也不必每一条歧路都要早早走个遍,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败坏得如此全面!
汤嘉当场将那两名歌姬驱逐,点名要见那县官,又抽出怀中几只将要掉落的竹简砸在那些内侍脚边,质问他们究竟是何人寻来。
此时恰逢那青衣僧折返,来取他忘在水榭里的木鱼,他步履匆匆,唯恐来得迟了他那可怜的木鱼便会被六殿下砸烂了去,却见一向温和的汤大人在此大发雷霆——
四下已乱作一锅粥,青衣僧下意识地想趁虚而入分一杯羹,他行了佛礼,试图劝诫汤大人放下俗世嗔怒,早日看破这红尘。
汤嘉气得想拂袖而去,奈何怀里抱满了淫秽之物,双臂都不得闲,只能咬牙冷笑一声,无情地道:“大师欲借渡化六殿下之功,从而为佛门建庙之志注定不能成!莫说渡化了,连教化都是空想!阁下还是趁早返京去吧,省得白白耗费光景不说,哪日要将性命也赔在了此处!”
对一个满心想要建庙的僧人而言,这话可谓十分之恶毒了,青衣僧面上神态摇摇欲碎,只觉幻想中的青庙被对方狠狠砸了个粉碎,虽说颤抖的双手还在坚强合十,脸上的悲悯之色却几乎要支撑不住。
至此,不管是有头发的还是没头发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亦或是不男不女的,皆被汤嘉无差别地伤害了一通。
汤大人自己也很不好过,他来时一颗心尚是微活,如今这颗心重又死去不提,还被搞脏了。
汤嘉在园中当众将那些搞得人心黄黄脏脏的竹简悉数焚烧干净,严禁郡王府上下再搜罗诸如此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