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一张契纸绑在身上,便很难再有自由。
少微务必还要再观望姜负此人一段时日,且不说对方的仇家有可能带来的危险了,那倘若对方在欺骗她,或是另有图谋呢?
因而,虽不知姜负会不会拉自己去官府立主仆契,但这种不利于跑路的麻烦还是杜绝为好。
只是关于姜负的仇家问题,少微不免进一步打探:“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你杀了他们的人吗?”
少微对仇恨的认知尚且是直来直去的。
正如她杀秦辅,是因秦辅杀过她阿母,她杀人一定是因为自己或自己要保护的人先被欺负威胁到了,这几乎是出于动物的原始本能。
“即便我不杀世人,也会有世人想来杀我。”姜负叹着气:“小鬼,以后你自会慢慢明白这个道理的。”
少微只再问:“那你究竟杀了还是没杀?”
姜负抬眉:“杀了。”
少微无言地扯了下嘴角。
姜负反问她:“那你呢小鬼,你杀过人吗?”
这骇人的问题按说怎么也不该问到一个这样小的孩子身上,她披着大人的裘衣,那本是过膝的半臂裘衣,穿在她身上却宽大到遮裹住了她的手脚,整个人只余一颗不大的脑袋露在外面。
但这个小孩很平静,若真要从这份平静里找出些什么情绪,那便是她语气里有一点带着底气的威风与得意:“当然。”
当然杀过人,也当然值得得意,这代表她有自保不被欺负的能力,不是人人都有这种能力。
“真厉害啊。”姜负语气真挚地夸赞:“我如你这般大时,尚不敢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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