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看了他一眼,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只能转身脱下披风,小心地挂在旁边的灌木上——那是诺里给他的衣服,弄脏了保不准又要被借题发挥。
水很凉,但是现在是在郊外,没什么可挑剔的。梅斯深吸一口气,正要往里面走,就被侍从叫住了:“您在做什么?”
他愕然回头,就见对方手里端着一个盆,边上担着毛巾,上面还蒸腾着热气。
侍从同样愕然,他将盆放下:“您要是喜欢用冷水的话,可以提前说一声,下次我会做好相应的准备,但现在已经是秋天,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最好不要用冷水洗澡。”
梅斯哑然,不知是该感叹竟然准备了热水,还是诧异于对方对自己的尊称。
最后他略显局促地笑了笑,对侍从说:“不用对我用敬语的……你叫什么名字?”
“威廉·劳伦斯,先生。”侍从顿了顿,有几分困惑道,“伯爵让我来服侍您。”
梅斯唔了一声:“我只是……有点不适应。”
毕竟他两天前还是个狗都不如的性奴。
这话他没法说出口,好在威廉良好地理解了其中的未尽之意,他笑了笑,迅速向后退开了几步:“抱歉。”
梅斯感激道:“多谢。”
他弯腰将毛巾在热水中打湿,热水接触到皮肤时带来近乎刺痛的热度,那是很久违的,纯粹的温暖,他心脏跳了跳,沉默地将毛巾重新拧干,慢慢清理起腿间和小腹上粘腻的残留物。
他想起刚才威廉对诺里的称呼——伯爵。
通常来说,同族兄弟很少存在都拥有爵位的情况,而年长者在受封或者世袭时,往往又优先于年少者。
阿奇柏格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没落,那时候来求学的欧文曾说过,他的家族曾经在维尔加纳位列伯爵,只是后来随着后代的没落,逐渐难以为继,甚至到了贵族头衔快被剥夺的境地。
那么诺里的爵位究竟是在阿奇柏格被重振后世袭所得,还是由维尔加纳的国王新封的?
不,应当不是世袭所得……如果爵位由诺里继承,就意味着欧文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毕竟只要他略有所长,哪怕是善于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纨绔厮混,爵位的继承权都不可能被判给他的弟弟——但是从他与欧文的相处模式来看,他的兄长明显更具威严。
看来他们远比自己看到的出色,哪怕是看上去轻浮的诺里·阿奇柏格。
梅斯没有在清理的时候磨蹭以减少与诺里的接触时间,毕竟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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