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无比珍惜的玩意儿,是构成林鸿瑜童年时大半的世界。
它们被林鸿瑜逐一拿出盘玩,再重新放回单独罗列的置物架上。
这些都是林鸿瑜的宝物。
记忆里那个笨拙的孩子总是想要变强,以林修逸为目标不断努力着。
但他要的从不是超越或者代替林修逸,他只是想要自己成长到能够与林修逸并肩的地步,在思念袭来随时都能偏头看见林修逸,在不愿分离时伸手就能拉住他。
那些记忆滋生了新的感情,林鸿瑜宛若宕机般站在甲板上,无论是星月的冷辉还是脚底泛起的僵疼都无法催使他移动半分。
世界重置,于林鸿瑜来说无非是从一个有盼头的地狱跌入另外一个无尽的深渊。
即使有再多的人,占用再多的时间,那些失去的痛苦都不会为此被掩盖。
瑶洲东南岸那批痴傻疯癫的邪修所追逐的强大力量,本质就是由生物庞大的欲求信仰凝结而成。林
鸿瑜早在别人懵懂无知时就已经坚定的信念,与这种本源力量互相吸引。
直到二者在仪式中彻底相融。
再到连他自身的,一同被剥离。
在失去追求信仰的状态下所做出的决定,怎能轻信呢?
林修逸,怎能趁人残缺不全时就急急地做下决断呢。
狼心再狠也只三寸铁,与你比,着实不够看啊。
林鸿瑜的视线隐没在夜幕里。
今晚天上悬挂的明月与以往并无不同,由海面的东头迁徙到另一头,每日都是如此,林鸿瑜却清晰地感知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