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年老色衰,揽不到客人,许多楼里的仆役也都轻视他们,伙食和月银都未免苛待了些,断春长得瘦小,便总是会偷溜进后厨,翻找食物给母亲和自己温饱,这么锻炼下来,就让他养成了很细致的侦查能力。他总能从一堆废料中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核心东西。
是故眼下他正又看见了一个未绣好的鸳鸯戏水的香囊鼓鼓得躺在枕边。精致的绣工,华美的布料,仿佛倾注了无限的心血与爱意,只可惜主人似乎离开得匆忙,只绣好了一半。在断春指尖触及到那香囊后,任务面板果然又亮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滴”,进度往前推了一个。
“春哥,来看!都来看一下。”
顾羡逸清亮的声音突然唤回了断春的注意力。断春抿了抿唇,没有把香囊拿走,转身往顾羡逸所在的妆镜台方向走去。
顾羡逸手里正拿着一张被花瓣捣碎浸染香气和颜色的信纸,正是这几年贵女表明心意和情郎寄情的最流行信纸。断春侧头看过去,娟秀的字迹让人一眼认出是朱小姐的笔墨——
“吾爱齐郎:
今日雨点淅淅沥沥,我无法出门见你,但心与思绪已经随着雨滴和打落的花香一同飘去会你……”
是一封情书。断春的头侧得有些过,几缕未束好的青丝垂落纸面,带去几抹芬芳,白的透明的脸庞显得有些昳丽,仿佛仅留苍白的水墨画。
近在咫尺的药味和独有的暧昧关系让顾羡逸呼吸有些厚重,他思绪已然被心上人带偏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甚至恍惚得抬手小心翼翼为他别过了那几缕发丝。
柳安鹤扫了一遍文字,再抬头后不巧看见了这一幕,心里的疑惑更添了一笔,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让他心里有些细思极恐。
断春却好像没有发觉二人各不相同的心思一般,看完便抬起头,声音缓慢:
“朱小姐似乎有一个情郎,”他点了点信纸,垂下眼接着道,“情郎还不是那位要议亲的宋小公子。”
顾羡逸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蹙起眉头,却没有说话。
柳安鹤迅速回过神,点了点头:“但现在要担心的不是这个,朱小姐根据现场来看,极有可能被一位采花贼给掠去了,”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情况可能还不太好。”
是了,任哪位小姐被采花贼掠去,即时没有丧失清白,那闺誉也丧失了个干净了,莫说是深受皇帝“宠爱”的城北宋家,就算是任何一个稍有头面的家族估计也不会接纳这样一个闺名有损的小姐做主母了。所以朱城主才会那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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