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互相说嘴几句,而谈论这种事他们三人自不会直挺挺站在大道上,可嘴巴又实在憋不住,皆恨不能立刻一吐为快,便只好拐了几拐来到花园里。
花园中百卉开放,草树茂盛,一番勃勃生机的美好景致,可惜无人有心欣赏。三人中属奇光最为心有余悸,想到离开时师傅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比看风月更为锋利不禁冷汗直流。
奇光满腹委屈,臌着张嫰白的小脸求问左少清道:“大师兄,今日之事是因师傅吩咐我才照办的,可瞧着师傅的样子不太对啊。师傅不会反过来归罪于我吧?”
风月正在揉搓亲人亲到酸疼的嘴,他向来同奇光不对付,此刻便幸灾乐祸道:“师傅是要我们给阿穆上药,师兄你却平白无故占人这么多便宜,这般大大违逆师傅之命没送你去惩戒堂就顶好了,委屈个什么呀。”
奇光见风月笑意明媚,心中很不是个滋味,道:“师弟,兔死狐悲的道理明不明白?小心等师傅回过味儿了觉得你更占阿穆便宜便命人撕烂你那张亲人的嘴。”
左少清看着两位师弟斗嘴,颇有些无奈地道:“眼下师弟们合不该担心自己,更该担心师傅。你们也见着师傅对阿穆的与众不同了,我怕他日后会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左少清话音刚落,风月奇光便嗤嗤同笑起来,左少清并不气恼,明知他们所笑为何,却依然明知故问道:“二位师弟,师兄的话很可笑吗?”
风月首先道:“师兄,您也操心太过,依我看师傅也就是一时兴起,那阿穆的身子会是个好鼎炉,也怪馋人的,但师傅眼高于顶应该还看不上他。”
奇光则道:“师傅素好风雅,挑选门下弟子又都需看看生相,阿穆两相沾不着边啊。师兄,你确实太过杞人忧天了。”
所以说风月奇光二人实无法体察兰云容上意,左少清与之不同处便在于此。左少清站在庭院中,犹若芝兰玉树般稳稳不动。一会儿后,他叹了口气缓步拾上台阶,晴光透过梧桐翠叶斑驳地照在他的侧脸上成为日影一片。
“师兄?”奇光不解师兄为何如此忧心,问道:“如果师傅真的十分看重阿穆也不会叫我们……不是吗?”
左少清道:“师傅与我们不同,他自小便在山上修炼,于人情世事并不在意,否则我派也不会不拘礼法。何况中意谁这种事又有何人说得清楚,当初我们见林师叔追着马师傅跑不也觉得稀奇吗?师傅对阿穆如果不是那意自然最好,万一是了于修道究竟无益。”
奇光仍旧不懂,只讷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