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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所需的代价,远非他可控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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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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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一人赴死,他一直觉得是为了大义,死的光荣,死的骄傲,死的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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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瞧着眼前自己最珍惜的女人,瞧着她现在这般与他当时无二的模样,李牧也气上心头,咬牙切齿的将她数落了一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念头!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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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自己说出来的,竟然是与十年前李义吼出来的,一模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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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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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看着重要的人,往必死的火坑里跳,是这样撕心裂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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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冲击之大,足够击垮一个人的意志,是能从灵魂的层面,将他彻底破坏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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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李景心狠手辣,置他于死地,而他的死又打击太大,让李锦没能挺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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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切,推动起来,兴许只是一场大雪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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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停下,却已经搅进了无数时光与岁月,从过往的长河上轰然碾压,再也没有人,再也没有力量能让这一切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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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觊觎着储君之位的李景,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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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他,哪怕万劫不复的岑诗诗,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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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的圣旨停不下来,缓缓聚拢在京城上空的那一张像极了棋盘的大网,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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