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发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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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详着，指尖婆娑下颚：“被害人处于这个位置时，已经是无法支撑的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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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边抬手示意眼前的两人：“两位，往门口退一些，再重复一下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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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屋里，好似将时间的丝线捏在手里，将现在与昨夜，这两个永不相交的时间节点串联，在脑海中控制着时间的前进与倒退，跟随着李锦和金舒的演绎，将整个现场在自己的脑海中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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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看到被害人痛苦地挣扎，仿佛看到凶手穷凶极恶，不死不休的黑暗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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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着她拼命地尝试夺下那把锤子，仿佛看到她失败之后，眼眸里腾起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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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到她，最后瘫倒在那里，眼眸里渐渐失去最后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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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飞溅的血痕，片片血手印，地上纷乱的脚印，此时此刻，在云飞的脑海中，组合成了一幅连贯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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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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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和凶手的搏斗，实际上是从屋内开始的。”他站在门口，“看这里的脚印，在这里，凶手一个大跨步之后，才开始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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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脚印的方向，稍稍垫步，而后假装拿起凶器，做向前抡锤的模样：“所以，大门一侧的墙壁上，相对其他墙面，飞溅血迹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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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将自己脑海中构建的那些画面，以地面痕迹为线索，连贯地演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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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被击打之后，有一个抢夺凶器的搏斗过程。”他往前走了两步，指着地上一块半弧形模样的擦痕，“大约在此处，搏斗进入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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