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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尘在去白云观的路上,猛然想起了老爹江无忌先前唠唠叨叨的那通车轱辘话,一时心寒不已,本来都走到卖散酒的小酒馆门前了,他气不过,又跑回去在那个昏死过去的乞丐身上找银票。
离远了咋一看很是猥琐。
路过的更夫恰好看到这一幕,打更的竹梆子掉了愣是没敢回头捡,飞也似的跑了。
其实江尘的举动远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堪,他只是小心翼翼地翻翻这个贪心不足的乞丐身上数目可观的口袋。这些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口袋跟他身上的补丁混在了一块,光线不好的时候真的很难分辨,必须逐个摸索。
当然,最后少年只能无可奈何的怅然离去。他哪能翻到一张藏在裤裆里的银票?
江尘摸到白云观的时候已经接近三更天,皎洁的孤月躲进了乌云后面,四下里乌漆墨黑,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好在白云观占地广袤,殿堂楼阁之间往往以院廊隔开,视野极为开阔。
江尘直接攀上了玉皇殿的翘檐,他摸着屋脊上的瑞兽从东走到西,可惜瞪大了眼睛也没看出哪里是丹院,委实是光线太差了。
好在江尘脑子转的够快,觉得白云观这种地方“淫祀”,柴房未必要靠近充当摆设的丹院,却必然要靠近实用的烧饭灶房。
这么一推理,江尘就把目光转向了尚有如豆灯火的地方。吃住应该不会离得太远吧。
果不其然,江尘摸到了一座只有两间屋子南北相对的小院。
这时候,月亮稍稍探出脑袋,流泻出微弱毫光。
可以看出北边烟囱高耸的那间屋子就是灶房,透过敞着的阔大窗口,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水池似的大锅和竖在墙角船桨一般的锅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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