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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过去后,外头果然没有送两杯鸩酒来,而是规规矩矩地送来了饭食。
一看菜色,钟宴笙就认出了,是裴泓带他去过的那家姑苏酒楼的招牌。
“……”
钟宴笙拧起眉尖,很不理解裴泓的意图。
明明那么多次都想杀了他,为什么又频频反悔,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笑眯眯地自称“景王哥哥”,做这些多余的事。
他满腔疑惑,很想当面质问裴泓,可是裴泓却不知道是躲着他还是怎么,一连好几日都没有露面。
钟宴笙和萧闻澜被困在兰清殿里出不去,也没什么胃口,饿得厉害了才会吃两口。
于是每日送到兰清殿的饭菜愈发精致,都是他从前喜欢的。
钟宴笙原本心里是疑惑和难过居多,这回是有点生气了。
将他困在宫里,拿捏着他,又这样假意对他好做什么,将他当做笼中的鸟儿对待吗?
但是裴泓始终没有露面。
第四日时,一个意料之中的人先出现了。
安王带着人跨进了兰清殿,眉宇间褪去了以往低调沉默的平凡,颇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志得意满,望见钟宴笙,朝他一抬手:“侄儿,请罢。”
见到是安王来了,钟宴笙心里猛地跳了几下,有些不安起来。
可是萧闻澜比他还要不安,他只能尽力维持平静的神色,示意萧闻澜别担心,便低着头跟着安王跨出了兰清殿。
安王是不会杀他的,这一点钟宴笙很清楚。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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