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手指发着抖解开腰带,层层剥开雪青色的外裳和洁白的里衣,露出的一截腰白得晃眼。
即使视线受朦胧轻纱的遮掩,萧弄依旧能感受到那片肌肤的温热细腻,宛若莹透无暇的羊脂白玉。
衣服都脱了,这回总不是他会意错了吧?
萧弄挑了下眉。
钟宴笙压根就没看他,扯开里衣,抽着气低头含泪看自己。
柔软的小腹上,不知何时浮出了一大片骇人的淤青,青黑发紫,被雪白的肤色一衬,极为凄惨刺眼。
萧弄:“……”
原来不是毒发也不是装痛。
是被苛责毒打弄出来的?
钟宴笙痛得不住抽气,无措又茫然:“好像是昨天掉下围墙时磕到的,可是当时也没青啊?”
萧弄又沉默了。
磕到碰到,多大点事儿。
娇里娇气的,不掉胳膊腿儿算什么大事。
他用力掐了掐眉心,看钟宴笙脸色煞白,被那片淤青吓得都不敢呼吸了的样子,默不作声从床边暗格里掏出个青色的圆瓶,随手丢了过去。
钟宴笙没反应过来,被圆瓶结结实实砸了一下,愣愣地抬起头。
萧弄还没来得及说他反应迟钝,就见钟宴笙微微睁大了眼,一双眼圆溜溜的,活像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嘴唇动了动又闭上,一副受了气又不敢说的样子,眼底写满了“我都这么痛了,你还丢东西打我!”
萧弄感觉脑袋又开始疼了。
他闭了闭眼,略吸了口气,耐下性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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