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妈妈出事了,青橘急得电话都没来得及挂断,腿比脑子反应快,等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客厅里。
可是,没有满身是血的妈妈,更没有在电话里,表现得十分惊慌失措的男人。
屋子里只有被打砸过的一片狼藉,还有坐在沙发里,倚在餐桌上,一脸凶相,身穿花花绿绿的男人们。
对方总共五个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拎了一把铁棍或砍刀。
守在门后,拎了一把砍刀的黄色刺猬头男人,奸笑着,将她最后一条退路,彻底阻断。
手机和背包进门的时候,就被对方抢走了。
女孩忽然觉得很累,脊骨里的骨髓被人生生抽出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意,席卷了全身,疼得她想蜷起身子。
好不容易动了一丝丝恻隐之心,经过那通电话,彻底粉碎。
“我家人呢。”
青橘咬了咬牙根,努力忍住酸涩的泪意,强装镇定,没敢直接提妈妈,如果妈妈暂时安全,害怕连累了妈妈。
为首的男人,额头上一道显眼的疤,一路贯穿到整张左脸,一身黑衣黑裤,肌肉将衣服撑得鼓鼓囊囊的,站起来,足足比女孩高了一个头。
“别担心,你妈妈还在摆摊,只要你乖乖的,她就没事。”
男人吐出口中的牙签,捏起她的下巴,色眯眯的端详了一会儿,“小妞还挺好看,你爸欠了我们赌债,说要把你抵给我们,他说他女儿生得好看极了,现在一见,算那老鳖叁嘴里有句实话。”
青橘扭开脑袋,退到墙边,后背紧紧贴着墙壁,用余光悄悄搜寻着,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
“冤有头债有主,他欠你们的钱,你们找他要去,找我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