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归墟雷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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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云涡在林霄头顶裂开一道赤色豁口，无数雷浆如垂天之河倒灌而下。他足下焦黑的土地被雷液冲刷出蛛网状的裂痕，每一道裂痕深处都浮现出青铜色的古篆——正是《天工开物·雷冶篇》所述的“归墟引雷阵”。林霄左手五指掐出“震雷印”，脊柱间第十一境“云殛合道”的云纹骤然坍缩，化作九条电蟒缠住从天而降的雷瀑。

“轰！”

雷浆撞上电蟒的刹那，三百丈外炸开一片赤红火云。云中翻出七座青铜雷鼎，鼎耳刻着《淮南万毕术》中“雷公锻铁”的图纹。鼎口喷涌的雷火凝成三头六臂的巨人，其掌中握着的铁锤每次砸落，虚空便浮现《洞渊神咒经》所述的“雷殛裂痕”。林霄右脚踏碎一块雷晶，腰间的“云殛鞭”凌空甩出九重残影，鞭梢卷住巨人砸来的铁锤时，鞭身云纹突然化作《五雷玉书》的符咒。

符咒亮起的瞬间，林霄喉骨爆出龙吟般的雷音。音波撞上铁锤的刹那，巨人胸口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裂纹中钻出数百条赤色雷蛇。雷蛇尚未缠上云殛鞭，林霄左手已并指为剑，第十一境道域中坍缩的云核突然裂开，喷出七柄刻满《雷函宝篆》的青铜短刀。

“疾！”

短刀刺入雷蛇七寸时，巨人轰然崩解。散落的雷火凝成一张布满焦痕的兽皮，皮上浮动着《白泽精怪图》残卷的雷纹。林霄指尖刚触到兽皮，脚下大地突然塌陷。无数雷浆裹挟着青铜碎屑，将他卷入地底千丈处的雷池——池底矗立着九根刻有应龙雷纹的铜柱，柱间锁链捆缚着一具焦黑的骸骨。

骸骨空洞的眼眶突然燃起紫火。

“三千年了……终于有人修成云殛合道……”

沙哑的声音震得雷池沸腾，骸骨胸腔内浮出一面青铜古镜。镜面映照出林霄额间的云纹时，九根铜柱同时迸射雷光，在池底交织成《龙甲神章》中的“雷狱炼形阵”。林霄只觉周身毛孔钻入千万根雷针，第十一境云纹竟被逼得显现在皮肤表面，化作流动的银白色纹路。

“劫雷锻骨，可入归墟。”骸骨下颌开合，锁链上的雷纹突然化作活物，顺着林霄脚踝攀附而上。他忍痛将云殛鞭缠住铜柱，鞭梢《雷函宝篆》与柱上应龙纹路相撞的刹那，雷池底部裂开一道深渊。

深渊中涌出的不是雷浆，而是粘稠如墨的“归墟阴雷”。林霄瞳孔骤缩——这分明是《道法会元》记载的“雷劫九变”最后一重。他反手将兽皮按在胸口，皮上雷纹与体表云纹交融的瞬间，七柄青铜短刀突然合为一柄巨刃。刃身浮现《雷城飞玄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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