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雷殣道域

雷矛结成天罗地网。

林霄咬破舌尖，含血喷在左手掌心。血雾触及脊柱气旋的刹那，若木灵根突然暴涨，根须刺入虚空扯出半卷《雷函玉经》。经卷残页裹住身躯，将侵入体内的雷蛟硬生生扯出，化作三条雷鞭反抽向雷傀阵。

"砰！"

雷鞭与雷矛相撞爆出刺目电芒。林霄趁机跃至金身背后，右手并指如刀刺向其灵台。指尖触及《神霄雷法》经文的瞬间，金身表面突然浮起层雷膜，将云雷煞气尽数反弹。

"雷殛道域，岂容尔等僭越？"

金身胸腔发出钟鸣，插在心口的断戟自动飞出。林霄侧头避让，耳垂仍被戟风划出血痕。鲜血滴在雷池表面，竟蚀出《龙甲神章》所述的"血雷阵图"，阵中窜出的赤雷缠住断戟，两股雷力在半空僵持。

"原来如此！"林霄忽然明悟，左手抓住赤雷猛地按向自己心口。云雷煞气与血雷交融的刹那，脊柱传来琉璃破碎声，第十一境瓶颈轰然炸裂。周身毛孔喷出的不再是云气，而是凝成实质的雷煞，在体表结成《雷祖宝诰》所述"万雷法袍"。

"雷殛，来！"

法袍下摆扫过雷池，九十九具雷傀突然调转矛头。金身怒喝尚未出口，林霄已踏着雷傀肩甲跃至其头顶。右手并指贯穿《神霄雷法》经文，左手扯断缠绕断戟的赤雷，双掌合击拍在金身太阳穴。

"咔嚓！"

金身眉心裂开细纹，雷池开始剧烈震荡。三条雷蛟哀鸣着钻回池底，青铜棺椁表面的《连山易》残纹寸寸剥落。林霄乘胜追击，法袍卷起雷煞凝成重锤，对着棺椁连续轰击九次。

第九锤落下时，池底传出琉璃破碎声。雷浆急速蒸发，露出底部镶嵌的雷殛阵盘。阵盘中央凹陷处，静静躺着枚刻有"雷泽"古篆的玉简。

"这才是真正的道域核心？"

林霄刚触到玉简，整座道域突然坍缩。虚空裂开无数雷纹，将他抛入混沌之中。再度睁眼时，已置身万丈云巅，脚下翻滚的雷云里浮沉着九座雷碑，碑文正是《雷函玉经》缺失的章节。

"第十一境大圆满的劫数么..."

话音未落，九碑同时迸射雷柱。林霄不退反进，法袍鼓荡间引雷入体。当最后一道雷柱贯穿天灵时，云层深处传来苍老叹息："三千年了，终于有人走到这一步..."

雷光散尽，林霄额间浮现雷纹，手中玉简化作流光没入眉心。第十一境"云殛合道"的修为彻底稳固，而雷碑消散处浮现的星图中，某颗暗星正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