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荡在深水湾外,若他真有什么旁的念头自己极难反抗,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没有什么不安,也许是太急于弄清关于潇洒的一切,又仿佛,心底有种从未出现过的奇异直觉,好似根本不怕他,不怕任何人。
她没空深究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来自何处。
餐毕,他优雅地整理仪容复又端起红酒,甲板边潮风清凉荡着浮浪,王亚芝微眯起眼看他,浓密的眉踞在棱上,那双眼如晴空洗碧,一闪,云丝朗日,佛前禅烟,没有丝毫邪佞。
与梦里那初时少年而后长成的青年重合,篝火边,是他明明暗暗的侧脸,就像此刻霓虹里的男人。
“也许今晚我们不聊宗教。”
王亚芝微微挑眉,等他说透,灯火在男人背后,“王小姐是否相信一见钟情?”
“不信。”,她没有迟疑,
“查尼坤先生准备体验红尘?真正的尘土里,不会有这种东西。”,半真诚半玩笑。
“喔?”,他仰头喝干水晶心底最后一小口酒液,夜波随喉结轻轻滚动,摇摇晃晃,突出而诱惑,“爱或许如露如电,但也许是这世间唯一永恒的东西。”
淡淡古龙笼罩王亚芝,他的动作既唐突莽撞又真诚,像个初恋的绅士,“我对王小姐一见倾心。”
宽阔胸膛困着她,玻璃边海音撩动月色,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带他去游艇上拍广告,那家伙将自己抵在墙边说她的气味好闻,心脏似乎狠狠震荡了一下,只不过当时的王亚芝选择刻意忽略。
此刻鼻尖的味道陌生,潇洒从不懂得香皂以外的东西,“查尼坤先生似乎不了解女人。”
“王小姐确实不是一般女人。”,那张脸凑近她发梢,双臂仍撑在玻璃上,尚未逾矩。
“金钱我也有不少,若能搏你一笑,愿双手奉上,我布衣粗食伴左右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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