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妖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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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夜重新放笔，笑道：“你既然如此迫切，我便允许你，做只白鱼。”白鱼与蠹鱼意思相近，只是叫法不同，也许怪哉虫，并不知道白鱼意思，并没有反感，反而向李七夜忽闪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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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它向李七夜示好。青头鼋化成怪哉虫后，不能说话，便用表情，与李七夜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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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夜以狼毫轻轻击打怪哉虫，让它转头，然后打开盒子，将三册藏书拿了出来。“你要看那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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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哉虫一跃而起，落在玉盘上，示意李七夜打开，李七夜打开武册，怪哉虫只看了两眼，便摇头示意放过，接着又是法册，照样摇头，直到术册，才欣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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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夜便将术册翻开，摊在桌子上，怪哉虫逐字逐句，看的非常仔细，遇到不想看的，便用头拱着翻页，倒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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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夜笑道，“你原本是异类，不想也认的人间的字。”转而又想到，青头鼋能够成精，成精的异类，都是绝顶聪明，认识人间字体，也并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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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细看，怪哉虫所读，都是些凝气成形的法门，心里暗暗奇怪，它已经有了形体，为何还要看这些法门，它之前说过，有冤情倾诉，应该学习吐气发声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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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专心撰写斩妖记，一人一虫，一个写书，一个读册，整晚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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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时分，李七夜停笔抬头，见怪哉虫已经睡着，整晚时间，怪哉虫只看了一页，纪迁朱笔，标注的非常清楚：凝天地之气，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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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夜笑了笑，将装怪哉虫玉管，放在旁边，熄了灯火，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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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近中午，李七夜方才醒来，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