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状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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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夜冒雨去看的人，名叫鸡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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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婆婆本姓姬，常年在菜市街桥头卖鸡，人们都叫她鸡婆婆，时间久了，很少有人记得她的本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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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夜当年进京赶考，被人偷走了盘缠，只能在菜市街桥头，以卖字为生，奈何当时只是无名之辈，接连三天，没卖出一个字，反而欠了店铺的纸笔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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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掌柜抓着李七夜衣襟追债，李七夜又羞又怕，好不容易挣脱掌柜，冲到桥头跳河，却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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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明原因，老妇人用一笼活鸡，帮李七夜还清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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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妇人，就是姬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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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夜无以为报，干心情愿帮老妇人杀鸡，以为回报，可子曰诗云上面，从未记载这等粗活做法，常常鸡杀到一半，又还魂飞起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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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夜手忙脚乱去追，又被拉了满脸满身的鸡屎。李七夜默念斯文扫地，脚步却丝毫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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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婆婆叹口气，“你手指尖尖，不沾阳春水，本就是读书的人，哪能做这等粗活？”执意不许李七夜再做。知道他无处可去，又专门腾了间屋子，供他读书，专心应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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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多阴雨天气，姬婆婆的房子，是座百年老屋，经常漏水，李七夜虽然百般提防，书册仍然时常遭殃，天晴之后，便把受潮书册，拿出来晾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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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婆婆非常歉疚，主动帮李七夜晾晒书册，却被李七夜柔声劝走。姬婆婆与丈夫姜飞雄一起度日，日常生活，全靠姬婆婆摆摊卖鸡，如今又加上一个吃白饭的李七夜，赚钱的紧迫，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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