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何之远这么大个人杵在这就很碍事,要不然还是回房间去,锁上门没人打扰。
在她想离开时何之远动了,慢慢地蹭到了她身边。
“别不理我。”
这句话她已经听得腻烦了。
别这样别那样,楚鸢讨厌命令一样的句式。只有上位者和婴儿有权力强迫别人听从自己的诉求,但何之远在她这哪有也不是。
何之远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搭在椅背,就这样被她圈了起来,仰视对方的感觉让楚鸢更不高兴。
“对不起。”
楚鸢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何之远,就这一眼让她落了眼泪。
泪水滚出眼眶,没有抽泣的声音,也没有把脸很难看地皱起来。像表演一般留了几滴泪,很快便止住了。何之远慢慢,慢慢地矮下身。她弯着腰弓起腿,先将一条腿往回收,膝盖碰到地面,接着是另一条腿。她跪在了楚鸢身前,把脸枕在她的腿上。
“我错了,对不起。理理我好吗,求你。”
楚鸢低下头,终于正视了何之远。
何问心的女儿正跪在她身前。
看啊,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几日不见她觉得何之远瘦了不少,蔫蔫的,像她那个因为营养不够从来不哭不闹,蜷缩在襁褓中整日睡觉的远亲表妹。刚被泪水浸润过的眼睛亮亮的,算是唯一的神采。
这个迷恋的眼神她也曾经有过。那时候她就是这样看何问心的,来回地喜欢与失落,再怎么心寒也抵不过对方微微的示弱,只要何问心勾勾手她就会跑过去。最后也不是因为哪件事让她彻底失了望,只是年纪长了,自己都觉得自己觍着脸往前送的样子让人恶心。
何之远到底还是年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