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累到躺在床上就要睡着了,洗澡都不想去。
可是汗也流了,说不定还被亲得浑身沾满口水,不去洗洗真的好吗?
楚鸢在身后躺着,一只手搭在何之远腰上。她说你先睡吧。
“你先睡吧”,说得好像后面还有半句台词是“剩下的交给我来”,多么贴心,就像妈妈那样。
迷迷糊糊地睡了。虽然很累,第二天早上何之远还是因为生物钟早早地醒来。楚鸢还在睡,就在她身旁。
左手手腕的痛感减轻了不少,绷带摸起来湿湿凉凉的,床头放着毛巾包裹起来的冰袋,显然昨天晚上睡着后楚鸢还帮她冰敷了。
何之远想起医生的叮嘱,冰敷不能太长时间,敷半个小时要歇息三四个小时,以免冻伤。如果真的帮她冰敷的话,晚上的睡眠就很难囫囵了。
因为伤是楚鸢弄出来的,所以会愧疚吗?可楚鸢看上去不是会有愧疚心的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没人请求她。
摆脱了夜晚波动的情绪,何之远现在拒绝承认她愿意把楚鸢当作母亲吃一口代餐。
看着缠满绷带的手腕,全身赤裸带来的羞耻感更加强烈。何之远连忙找到睡衣穿上,她很怕去拿睡衣的途中楚鸢突然醒来,不过没有,她一直在睡。
洗漱,换衣服,安抚百万里的情绪,做完这一切后楚鸢还在睡。何之远记得楚鸢是个爱睡懒觉的人,以前可以直接睡到中午,所以她没叫楚鸢起床吃饭。
懒得管她,何之远想,一会医生就要来了,自己当然可以一个人看医生,又不是小孩了。
所以在医生问她楚小姐在哪时,何之远面不改色地说楚鸢去上班了。今天是工作日,医生不会怀疑,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话,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