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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衡开了门,森冷的白色灯光涌到了薄顾的脚边,狰狞着嘴脸,想要咬着他的裤管,把他拉入死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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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是黑,面前是白,但是都别无二致,一般冷血,一般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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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顾一张脸上没有一丝情绪,黑白的光影把他的脸给划分成了两片天地,一半寒,一半阴,却挤不出来一分炙热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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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衡把门拉开,绕到薄顾身后,握上把手,刚想要把他往屋子里推,就猝不及防地听到了一道语重心长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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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你不能再上窜下跳地玩了,我们不是约好了吗?一会儿要给薄顾表演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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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点大,可以说得上是章衡来这座宅子里听到过的最高的音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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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后一下子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吞咽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垂下眼,去看薄顾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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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上的男人一身入夜的寂静,静默得像海边孤立的一颗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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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衡看不出来他心情好坏,只不过薄顾稍稍扬了下手,示意他先停下,不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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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衡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再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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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顾敛着眸子,停在门外,静静地把屋内的声响收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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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再练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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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活力四射地回应“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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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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