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揭我老底是不是?嗯?”
维尔西被他颠得一抖一抖的,抱着他的脖子笑,“没有,我们就随便聊了几句。”
楼双信才不信呢,“哼哼。”
他又不傻,想也想得到大概都是聊了什么,但也不想说得太明白了,他和维尔西斯之间没有必要说那么清楚,心里就都懂了。
楼双信只觉得好奇怪呀,“你这是多喜欢我啊?”
他有什么好的呢?他就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东西,除了有几分姿色以外就只剩一肚子阴招,他有这么讨喜吗,怎么会有虫对他这么好呢?
他不知道幸福的时候到底会不会流泪,他现在还真的没有想哭,只是觉得很奇妙,带着一种恍然,来虫族这么些日子,好像拥有的比那近千年都要多。
这些东西握在手心里的时候,原来不会狂喜,也不会悲伤,回想不起多少痛苦,也激不起多少波澜,就只是干枯许久的河床流过一缕清流,淅淅沥沥的,渗透进干裂的土地里,裹挟进飞扬的尘灰中。他站在历史的尘埃中,身体是漫长的时间和飞扬的笔墨,心脏是不融的积雪和暗红的血渍。
原来真的看见圆满的时候,心里想到的只有,那天的最后,京城的雪停了,出了太阳,照得宫墙上的落雪都亮晶晶的。
那一天他带着一身血迹离开,抖了抖脏兮兮的袍子,冰霜被抖落下来,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那时候冷不冷呢,他不记得了,他以前怕冷,冬天都是穿得很厚的。他记得维尔西斯说北境也很冷,那时候他的雌君肯定也会拍打一下军装上的落雪,就像他当年一样。
维尔西斯好像从雄虫的沉默里就能读懂很多东西,他的手贴上楼双信的脸,“每个虫都很喜欢你。因为你就是很有魅力的虫,你为我,为别的虫,带来了很多东西,你也应该获得最好的。”
楼双信撇嘴,“你把我说得像一个乐善好施的善虫,我才不是。”
难道他帮卡尔文是因为他善吗?那肯定不是,是因为他根本没得选。如果早个几百年他还有激情的话,说不定他会拳打卡特脚踢卡尔文,直接自己自立为王,或者挟天子以令诸侯,当个摄政王玩玩。
谁知道他再活下去会做什么事,也许他会去干很多刑法上的事只是为了找乐子,他的道德准则和思想理念早就是一片废墟了,并非是因为打击,只是因为长久的麻木,毕竟再动人的故事听一万次也会索然无味的。
但是他现在竟然阴差阳错地走向了士大夫的终点,简直是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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