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沧溟引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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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影站在环形山谷边缘时，脚下突然传来冰层碎裂的脆响。三十米厚的蓝冰下涌动着墨绿色暗流，那是联邦用基因毒素改造的"水源兵器"。七个半透明的水栖外星人正被铁链锁在冰窟里，腮部插着输毒管，每一次呼吸都在释放腐蚀性孢子。

"他们把活水改成了生化武器库！"阿砾甩出菌丝缠住冰层裂缝，菌丝网络刚触到暗流就冒起青烟。三个水栖人突然暴起，甩动尾巴将冰层拍成尖锥状冰刺，刺尖喷射的毒液在空中凝结成《水经注》的扭曲星图。

裴七娘踩着青铜水车跃向冰窟，车轴上篆刻的《河防通议》突然逆向旋转，将两根输毒管绞成金属粉末。可当毒液溅到水车叶片时，整架水车突然变异成食人鱼形态，锯齿状轮轴咬向最近的冰层守卫——那是个浑身长满吸盘的塔状生物，吸盘里正渗出《漕河图志》的乱码。

最凶险的突变发生在东北角。五个水栖人突然融合成巨型水母，伞盖下垂落的触须竟是流动的《治水筌蹄》残卷。林影的共生血液凝成汉代翻车模型，可翻车的竹筒刚碰到触须，立刻溶解成带着毒素的《吴中水利书》残页。

"看水源标记！"阿砾突然指向冰层下的荧光纹路。菌丝顺着纹路钻进暗流，在剧毒中生长出元代《蜀水考》的立体水网。三个冰窟守卫的机械复眼突然爆裂，眼眶里钻出刻着《浙西水利书》的青铜水则碑。

反转来得猝不及防。当第二架水车被毒素腐蚀时，裴七娘突然扯断晶化肋骨插进冰层。肋骨碎片在暗流中增殖成七百枚宋代水碓，碓头砸碎的冰渣在空中重组为《四明它山水利备览》的全息星图。锁着水栖人的铁链突然软化，变成《河工器具图说》记载的疏浚铁扫帚。

"借他们的水，养我们的渠！"林影的共生血液渗入冰层，战国时期的郑国渠虚影突然具象化。十二个水栖人同时张开腮部，喷出的不再是毒液而是带着《三吴水利录》密码的活水孢子。阿砾的菌丝趁机暴涨，在冰层下编织出覆盖半个星系的灌溉暗渠。

最震撼的场景出现在正午。联邦的毒素暗流突然结晶，化作九百座悬浮的明代水则亭。亭檐垂落的冰棱自动篆刻《潞水客谈》的治水口诀，每个字坠落时都化作一条净化后的水系。三个塔状守卫的吸盘突然反转，开始虹吸被净化的毒液，吸盘纹路逐渐显现《筑圩图说》的立体河网。

"要改道星宿海！"裴七娘将晶化心脏按在最大的水则亭上。七个水栖人突然跃出冰窟，尾鳍拍打出的浪花在空中凝结成《漕运则例》的青铜量水尺。林影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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