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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回了谢府,浑身已是湿透,那在苏家重上的伤药与包扎齐整的纱布亦形同虚设。
郑管家已从卫柒处得知他们遭了北虏行刺,虽知谢韫铎无事,但迟迟不见他回来,心下亦有几分担心。
现见他虽回,却是一身狼狈,恐他在北虏鞑子手中吃亏,遂询他伤势。听他轻描淡写,毫不将那些伤处放在心上,又见他外衫腰背处多有刀痕,便不再赘言,将事先安排在府中的大夫请来替他诊看。
大夫见那伤口时,暗道不好。
那几道刀伤深浅不一,有两道颇深的伤口好似几番崩裂,皮肉外翻,伤口淋雨,沤得红肿,有化脓之势。
他忙开了药箱,从中取那固本生血药丸与他服下,又取出银针,为他止血,清洗伤口后又将研磨药粉洒上,道:“这伤口虽上了止血药,又几度崩开,受水沤发,如今已是红肿,恐要化脓。我写上方子,煎好立时服用。若能压伏下去,只服些消肿化脓、生肌收口之药便好,若是不能,今夜恐会起高烧,届时,我便用针试试吧。”
谢韫铎换药服药,又换了干爽衣物,便出得房门,去正厅寻郑管家说话。
他将那木里汗的话儿告知郑管家。
郑管家沉默许久,道:“大人谋划此事已久,如今一朝出了意外,原定年底归朝之事,必再受拖延。”
“郑叔,我打算去西北,与木里汗一同回去。”
“甚么?”
“父亲教我来金陵,无非不许我再出手,来此处暂避风头。如今连北虏鞑子都能公然在鹿鸣宴上取我性命。从京城到金陵,这天底下又有哪一处能躲得过去。父亲如今昏迷不醒,我要去他身边。”
“阿铎,你……”
“当初大哥十五便跟着我二叔上了战场,我如今已十八,我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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