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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音瞪他一眼,烟水横波。
谢淮亲了亲她的脸颊,“好了,知道五娘是担忧孤。一群秋后的蚂蚱,无论怎么看都是自寻死路,蹦跶不了多久,五娘不必担心。”
把她的手贴到脸上,蹭了蹭,“孤只想看到五娘开开心心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开心了?”曲音抽回手,还嫌弃地甩了甩,“说正事,不要油嘴滑舌。我倒是常听七郎提起燕三郎,说他有惊世之才,定州之乱必是他牵的头。”
谢淮不可置否,“真有惊世之才,就该如子初般择良木而栖,更不会走上一条死路。”
“世家跋扈了上千年,你把桌子掀了,饭都不让吃,他们哪能甘心,放手一搏也值当。陛下御极以来,虽使铁血手段震慑住这些鬼鬼祟祟,但定州一乱,说不得又要蠢蠢欲动,两头下注了。”
“孤就等着,正愁太识趣太安分没机会收拾他们。”正好给平静下来的朝堂再来一次大清洗。
曲音眸中一闪,“陛下身子已大好,该传出去了,“久伤不愈,朝中人心惶惶,陛下还是别惹得手下人担忧,叛军也会拿您的身体做文章了。”
“嗯,孤知道,五娘果然聪慧。”
“陛下身子若好了,我也该出宫去了,留在宫中惹人闲话。”
他抚着她的头发,不满道:“闲话,闲话,五娘除了闲话还关心什么?这般胆怯。”
她冷笑,“不若陛下脸皮厚,不惧人言。”
“好啊!五娘竟敢取笑孤,该当何罪?”
“据律书,亏礼废节,谓之不敬,陛下就冶我个大不敬之罪,拿我下狱去吧。”
谢淮扳过她,她就把脸埋住,不肯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