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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仍搂住她不放,一手解下外袍披她身上,她几乎被他圈入怀里,露出张冻得青白小脸,眼如墨玉一点漆黑。
她缩了缩肩膀,“您不用管我,我会泅水,我能自己游过去。”
“县君可别逞强。”
他到底哪只眼睛见她逞强了?
她水性好得很,这边一松手,她登时如一尾鱼游走,一上岸,红玉忙带她进了院内的一间客舍。
“快把衣裳脱了,到床上去。”红玉关紧门窗,“要不要生个炉子?”
“倒也不必如此。”她匆匆洗个热水澡,换了件藤绿色交领裙衫,头发绞得半干不湿的,只得挽了个松松低髻。
红玉端来红糖姜汤,一面叹气,“天天这没完没了的,禁军干什么吃的,山里仔细排查了,怎还有刺客藏在林中?”
宫中,宫中有人钻空子下毒;宫外,宫外有人想方设法行刺!
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曲音也心有余悸,若不是谢淮迅疾,两人都要被射穿了,“也不知是不是有其他通道。”
她猜对了。
“是我的错,寺里原有七条密道,让填了六条,留了一条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被刺客利用了。”
“大昭寺是前朝黄永年大师主持修筑,他曾为泰州刘氏门客,旁人不说,他应留存有图纸,陛下若追查,可从这里入手。”
云间大师十分歉意,尽力提供线索。
谢八道:“泰州刘氏,欺男霸女,草菅人命,嫡支一脉已伏诛,其余族人流放北河。”
谢淮抿着姜茶,手指没有一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