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聊表心意。”
红玉:“奴婢寻紫袖有事,正好带过去。”
翌日曲音去长月宫施针,谢淮还在批折子,苏大监伺候笔墨,宽衣大袖,青色云纹滚边长袍,浅水蓝腰带一束,腰间垂玉绦。
曲音见礼,忽而撷香丸香气袭人,似远似近。
她心下一动,他还真用了呀!
他看了她一眼,温声道:“还有几份折子未批,县君稍候。”
曲音只得坐等,紫袖奉茶来,没一会儿又有鲜果来,是一大盘子樱桃,红嘟嘟的,用糖渍过了,轻轻一咬,汁水破出。
她吃得小嘴鲜红,颜色与盘中樱桃,别无二致。
谢淮放下折子,也拿了一粒,咬在齿间,是一种复杂的酸甜味。
他起身,“让县君久候了!”
半个时辰后,针灸结束,谢淮拢了中衣,靠在枕上,懒懒道:“这月十八,大昭寺有大法会,县君可随孤一道出宫。”
曲音拜谢,明白谢淮是准许让她归家一趟。真是太好了,这回回去见小三娘,老太婆是不敢再拦了。
她走后,苏大监还叹气,“县君骨肉分离,碍于孝道不肯多言,想必心中十分难受。”
大户人家,惯常用这招拿捏儿媳。绿珠倒不那么想,“老夫人自出清和崔氏一脉,行止坐卧,是礼仪典范,博览群书,有咏絮之才。小三娘养在她膝下,旁人都要高看一眼。”未尽之言是,三娘由曲音教养,自然随母亲,身份低了一筹。
紫袖不爱听她这个调子,翻了个白眼,宋太尉之女,轮得到旁人挑挑拣拣?
谢淮披起外袍,束好衣冠,“府内老夫人辈分最长,小辈们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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