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把,蹭了他满手。
还不忘抹黑林松,“他那样说,分明就是说我跟裁缝串通了,公子不信,大可找人当面对质。”声音嗡嗡的从掌心传来。
慕言这人若说有什么特殊的毛病,大抵就属洁癖了,府内上下人尽皆知。
偏偏凤鸾之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漏风,哈喇子流了他满手。
慕言:“······”
“安儿,莫哭了,起来说话好么?”
凤鸾之见好就收,委屈的吸着鼻翼抬起了头。
“公子可是信我?”
慕言没应答,只是僵硬的端着双臂,道:“安儿放心,我自会查清。”
林松派了个粗实丫头伺候慕言净了手后,三人又一路走过被烧毁的屋子,只剩下断壁残垣。风一吹,灰尘满天飞。
凤鸾之用袖口掩住口鼻,眸色始终淡淡的,看不出喜悲。
“安儿可有觉得他们可怜?”慕言突然顿住脚步,伸手指着一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下人,回首睥睨着她。
他眸子看似与寻常无异,可仔细一瞧便能发现,他的眸色照往日更黑且沉。嘴角上依然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好像什么都不能扰了他寡然的心境似的。
凤鸾之被他突来的举动吓的一愣,神色微动,睫毛轻闪,害怕的立刻垂下了头,双手食指不安的来回搅动着,声音小的似猫叫一般,道:“可怜。”
更可恨。
他们若都是寻常家的百姓,她断然不会下此黑手,可这些人,即便被烧的体无完肤,哪有一个喊疼的?
还不都是慕言养在府内看守她的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