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殓妆里的往生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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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新的开始】

小棠将护心镜戴回颈间，发现镜面不再映出倒影，而是流动着两世的画面：修仙界的演武场，少年叶无尘教小师妹练剑；现世的殡仪馆，成年叶无尘正在给遗体化妆，小棠在一旁打下手。女尸的面容此刻带着安详的微笑，仿佛只是睡着了，而她手腕内侧的剑纹，不知何时变成了与小棠吊坠相同的云纹。

"王主任发来消息。" 林小婉的短信在手机上跳动，"后山无主坟的墓碑昨晚全部亮起，上面的剑纹都变成了云纹，就像... 就像在给逝者送行。" 叶无尘望向窗外，后山的归魂花正在凋谢，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雏菊，只有第七号墓碑前，还开着一朵金色的灵蝶花。

他摸了摸工作台上的解剖刀，刀柄上的十二道剑纹此刻全部化作云纹，刀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亮。原来渡魂者的使命不是收集残片，而是让每个滞留的灵体，都能在入殓师的手温中，找到归处。

小棠突然指着女尸的掌心，那里不知何时写着一行小字："下一片残片，在市立医院新收的溺水者身上，他的左手无名指有玄霄宗的星纹。" 叶无尘笑了，这才是母亲留给他的真正遗产 —— 不是强大的法力，而是通过殡葬工作，温柔地渡化每个未能安息的灵魂。

当整容间的门再次打开，晨光完整地照在女尸身上，她的面容与小棠记忆中的母亲完全重合。叶无尘知道，这具肉身会以 "无名氏" 的身份被妥善安葬，而母亲的灵体，已经随着往生咒的完成，永远留在了坠星渊底的逆生镜中。

"哥，我们该给妈妈写墓志铭了。" 小棠轻声说，"就写... 她教会我们，死亡是生命的最后一场化妆，而爱，是最温暖的防腐剂。" 叶无尘点头，拿起笔在工作记录上写下："李凤兰，1962 年冬与残片相遇，2025 年春与灵蝶同归。" 写完才发现，这行字在纸上渐渐隐去，变成了修仙界的篆文，刻在了护心镜的背面。

窗外传来送葬车的鸣笛，新的遗体即将送来。叶无尘整理好白大褂，小棠将护心镜藏进衣领，兄妹俩相视而笑。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还有更多的残片需要收集，更多的灵体需要渡化，但至少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 不是逆转生死，而是让每个结束，都带着尊严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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