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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着程建业的耳朵往前走,“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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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助理慌乱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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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叙舟看着这一行人从眼前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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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护士站里的好几个护士全都站起来了,医生也从值班室里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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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叙舟来往医院很久了,他熟悉这动静,他想,有人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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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身子一滞,松开程建业,也往病房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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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建业差点摔一跤,扶住墙壁爬起来,坐到走廊里的排椅上面,垂着头,有气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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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叙舟站在斜对面的护士休息室门口,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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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紧接着,就是肖护士从病房跑出来,迎接医生和周见芸,程叙舟看见所有的人都进了妈妈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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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的,他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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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叙舟慢慢地退了回去。坐到休息室的床上。一下一下啃着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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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有一本小学生练习册。程叙舟拿起来看,封面写着:于晚樱。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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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写得很板正,一笔一画横平竖直。但是翻开作业,里面的题目错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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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做点什么,于是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支圆珠笔来帮这个不认识的小孩写作业,把错误答案划掉,写上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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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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