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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裹着咸腥味,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呼呼”地卷过龟船残骸,那残骸在朦胧的月光下,像是一头巨兽的骨架,显得格外狰狞。萧云天攥着铜片的手背暴起青筋,那铜片在他手中被攥得微微发热,触感冰冷而粗糙。
郭启正要凑近看个究竟,远处村庄突然传来打更梆子“梆梆梆梆”敲了四声——寅时三刻不该有的动静,那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带着一丝诡异。
"灶灰铁匣里七月初三戌时。"萧云天用带血的帕子裹住铜片,那带血的帕子触感黏腻,抬脚碾碎沙地上残留的浪花纹,沙粒在脚下“沙沙”作响,"算上潮水涨落,够他们把二十姓鱼符送到该去的地方。"
二十八个青壮士兵跟着他们摸进渔村时,晨雾像一层薄纱弥漫着,隐隐约约能闻到熟桐油味儿,那味道带着一丝刺鼻。萧云天在村口碾米石臼旁顿住脚步,食指抹过凹槽里凝结的褐色痕迹,那痕迹触感干涩而粗糙。
郭启闻了闻,鼻子轻轻一皱,摇头:"不是牲畜血。"
当第五户人家门楦上出现浪花纹水渍时,萧云天突然拽着郭启闪进柴垛阴影,柴草在他们身后“簌簌”作响。
两个戴斗笠的汉子抬着竹篓从巷尾拐出来,篓缝里漏出的海草还沾着新鲜贝肉,海草带着海水的湿凉触感,还散发着浓浓的海腥味。他们经过的泥地上,隐约留着车辙压出的三短一长刻痕。
"倭寇尸体左手小指切口平整,是快刀。"萧云天贴着土墙挪到晒鱼架后,土墙触感粗糙而冰冷,盯着竹篓底部晃荡的麻绳结,"这绳扣是水师辎重营专用打法。"
正午烈日像一个大火球炙烤着大地,烤得盐田泛白,盐粒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萧云天蹲在废弃灶台前,用断箭拨开灰烬里的螃蟹壳,灰烬“噗噗”地扬起,带着一股焦糊味。昨夜庆功宴剩下的醉虾,此刻正在陶罐里泛着诡异的青紫色,那颜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他突然把铜片按在灶壁某处,缺损的棱角与砖石上经年累月的刮痕严丝合缝,砖石触感坚硬而冰冷。
"三年前三姐用这镇纸砸过我。"萧云天突然冷笑,"她说萧家儿郎宁可断头也不能当睁眼瞎。"
郭启正要接话,晒场方向突然传来孩童嬉闹声,那声音清脆而欢快,在寂静的盐田边显得格外突兀。
七八个总角小儿追着藤球跑过,最瘦小的那个绊倒在萧云天脚边,露出后颈处指甲盖大小的浪花纹刺青,那刺青的边缘微微泛红,带着一丝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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