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傻。
陈念安嗤嗤地笑了一声,捡了一条灰白色的宽松针织长裙穿上,外面套了件软绒绒的奶白色濑兔毛外套,和长达脚踝裙摆下的袜子一个颜色。
挽了头发,留了点柔柔弱弱的长刘海,整个人愈发地温婉,面上的憔悴、挥之不去的忧郁更为她添上几分惹人怜的脆弱。
等她在主卧的配套浴室里洗漱出来,准备看一眼手机的时候,发现了一条好友申请,是卡在她进浴室的这个点发来的。
[梁越留学时有些资料留在我这了,方便加一下您微信,给您寄过去?]
背对着门的陈念安微微一笑,狩猎成功的得逞表情与她面上缱绻的孱弱毫不相干。
她转过身来,暴露在摄像头监视范围内的侧脸如山峦般起伏着,柔和的线条浸透了悲伤。
只涂了一层薄薄护甲油的指甲透出淡淡的桃粉,最大程度地展现着她的自然美,伸出的指尖毫不犹豫地点了”同意”。
[您好,请问该怎么称呼呢?]
[我姓陈。]
对面回复得很快,这完全在陈念安的意料之内,她笃定乔珀琤正看着监控。
所以乔教授今天是不用上课?
[陈先生您好,请问我先生......]
指尖在敲出”先生”这两个字的时候,像是自动触发了她的某种开关,她感觉心口一痛,视线模糊,手也跟着颤抖,在屏幕上不知道乱点了些什么。
等她多次眨眼,深呼吸平复好心情后,她把输入框里牛头不对马嘴的字词删掉,重新输入。
[陈先生您好,请问我先生留了些什么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