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念安是一朵被摧残被凌虐得奄奄一息的小白花,那顾时英就是那个会把这朵小花拾起来捧在手心里的那个男人。
浓密卷翘的眼睫颤了颤,睁开的是一双不经玷污的清纯的眼,波光在里面流转着,当她在直视你的时候,那种专注、含情脉脉的神态就好像你是她深爱着的人。
“谢谢你。”
她捂着狂跳的心脏真诚道,只有男人三分之二大的手撑着裸露的健壮手臂直起身来。
但她站不稳,眉紧皱着身形又要往下矮,多亏了男人再次伸手把她扶起,才不至于狼狈摔下。
“我脚可能崴到了。”
陈念安把身体重心放到左边,手撑着男人的手臂歪站着,苦着一张脸,祈求地看着男人。
顾时英站在她下面两个台阶,她又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这样一来身高就跟一米九的男人差不多了,她还是第一次平视男人的目光,胆怯得像一只惊慌的兔,四周到处都是危险。
俊美的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矮下身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她脸枕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呼吸间全是男人充满了荷尔蒙的檀香,闷而沉的心跳声透过胸腔传至耳边,安全感满满。
陈念安仰着脸,偷偷地看男人坚毅的下颌、高挺的直鼻,透出浪漫的眼眸。
啧。
这个男人的帅是俊美的帅,不像程远易是那种全然男子气概的英俊,他的英俊中掺杂了美,明明有着一双浪漫多情的眼眸,可却总是冷冰冰地拒绝她。
陈念安绞着手指,面露难色,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
“可以借你的浴室洗个澡吗?我、我不能这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