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诚几乎已经在心里接纳容临时,他接到了白焚的来信和一包麻沸散。白焚交出去的虎符是假,如今拥兵是真,他准备在容临不备时拿下他,并逼进皇宫“兵谏”,逼迫皇帝杀了容临。
白诚这晚心事重重,但记着义父的嘱托,临上床时,他将麻沸散下进茶里端给容临,看着他喝了下去作罢,等容临攥着他的性器睡着了,他悄悄起身想要报信,忽然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他被铁链绑着双手锁在屋里,身旁坐着容临。白诚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便不言语。
“你当真以为你们那拙劣的计谋骗得了我?”白诚低头,容临继续说:“虎符是假,我一开始便知,但真的虎符却早已落在我手里,没了禁军调动,白将军豢养的私军便暴露出来了,昨夜竟领军意图逼宫,狼子野心,其罪当诛。”
白诚抬头,他想求情,却没脸开口,最后张了张嘴,说:“我骗了你……是我负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容临……解气了就好。”
容临眼角发红,却不答话,含笑看着他继续说道:“你可知为何皇帝如此维护我?”
容临大太监原本是恭亲王世子,也是皇帝的自幼玩在一起的弟弟,因当时恭亲王与先帝夺嫡失败,先帝上位后就将他在族谱中除了名,表面上宣称其病逝,实则被阉入宫成了彼时还是太子的皇帝身边的太监,但皇帝自幼与他交好,自然不愿意这个弟弟受委屈,又不赞成父皇不人道的做法,登基之后竟将朝政放手给容临。
白诚知晓了此等皇家秘闻已是惊呆了,瞪着眼睛说不出话。容临复坐在他身边,嘲讽道:“呵呵,你要杀我,我也不怪你,毕竟当年我父与那暴君夺位那晚,便是我亲手射杀了你的父亲。”
白诚猛的瞪向他。“怎么,很意外?想必白将军告诉过你你的生父死因吧?我一见到你就认出来了……你和你父亲长得真像。哈哈哈哈,那晚若不是你父亲替那白焚老儿挡了一箭,让他有命领军进宫,我又怎么会沦落至此,在这大内做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
白诚已说不出话,他的眼睛早被泪水模糊。本以为是自己欺骗在前,背叛在后,如今事败任他摆布折磨,也算是还了债,哪知又能牵扯出多年前的一桩恩怨呢?
容临冷静下来,看着他飞快的说:“你们害我至此,我要报复你,我要让你偿还……”他左顾右盼,从桌子上抽出一把匕首来,对着白诚说到:“你的生父义父害了我,到头来你也背叛我,为什么会这样?”他好像疯魔了一般,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