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心魔之乱

像冰碴子，却又熟悉得可怕，几乎就是赵沐宛自己的声音，在她脑海深处幽幽响起，带着不容忽视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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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沐宛脚下猛地一顿，扶着云瑶的手臂骤然收紧，指节捏得发白。她脸色瞬间苍白，握着飞剑的手指抑制不住地轻颤，连带着剑身都发出极其细微的嗡鸣。她用力甩了甩头，想把那该死的念头甩出去，可那声音像是长在了脑子里，不仅没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一遍遍地重复，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她心头最脆弱的地方。她下意识地偏开头，避开了林阳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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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云瑶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整张小脸痛苦地皱成一团，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那低语对她而言，不是质疑，而是更纯粹的折磨，像是无数看不见的冰冷虫子爬满了她的神魂，每一寸都在被啃噬、被污染。体内刚刚恢复些许活力的金乌血脉本能地爆发出微弱的金光试图抵抗，但这股新生的力量面对这种诡异的侵蚀，显得有些稚嫩。反抗不仅没能驱散低语，反而激得她气血翻涌，喉咙里一阵腥甜，眼前甚至开始出现一些支离破碎、阴森可怖的幻象。她只能死死抓住赵沐宛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对方肉里，仿佛那是溺水之人抓住的唯一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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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棠依旧走在最后，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冷若冰霜。但她握着天刀碎片的手，指骨用力到凸起，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紧。那低语同样在她脑中回响，却并非恐惧或猜忌，而是充满了冰冷的诱惑与纯粹的杀戮渴望。“他们是累赘……杀了他们……夺走他们的一切……你的刀会更锋利……你会变得更强……”天刀碎片在她掌心发出微不可查、却异常兴奋的嗡鸣，一股极细微、却无比纯粹的杀戮意志，顺着那恶毒的低语渗入她的心神，与碎片本身那股斩灭一切的冰冷寒意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她眼底深处，似乎有一抹极淡的红光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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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的混沌感知像是被强行塞进了一团黏糊糊的泥沼里，变得迟钝、沉重，感应范围被急剧压缩。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那股恶意如同涨潮的海水般汹涌而来，无孔不入，阴冷刺骨。这不是自然环境的影响，这绝对是某种东西在针对他们的神魂发动攻击，来源不明，而且强度还在持续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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